太阳像个大火球挂在天空。刺得我们的眼睛都睁不开。马路上,柏油都已被太阳烤得发软了。一股热浪扑面而来,让人气也喘不过来。路边两旁的大树上,知了没完没了地叫,好像在说:热死了,热死了。小花低下了头,小草弯下了腰,都显得无精打采。小朋友呢?一个个都躲在游泳池里。看游泳池里的小朋友一个挨着一个,密密麻麻的,露出一个个小脑袋。
夏天的下午,我坐在窗前做作业,抬头看见乌云密布,天灰蒙蒙的。突然,一阵狂风刮来,顿时,飞沙走石,树枝乱摆。不一会儿,雨下起来了。雨点一开始像一串串珍珠,转眼间,便变成了倾盆大雨,不一会儿天空中就挂起了一望无边的雨帘。大街上,屋顶上,走廊里,都成了雨的世界。雨点打在窗上,不是“哗哗”的声音,而是“啪啪”的响声;落在身上,觉得像一块块橡皮打在身上,又痛又痒。
天渐渐地变成了灰暗的,灰蒙蒙的云雾遮挡了天空,把太阳公公赶回了家,天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的。不一会儿,风呼啸着迎面而来,大风摇撼着大树的枝叶,一会儿像在赛场上为运动员加油的人们在呐喊,又一会儿像大海的狂涛怒浪在翻腾。过了一会儿,阵雨“哗啦啦”地从天上落下来,如同豆大的雨点撒落一地。又过了一会儿,雨下得更大了,雷公公和闪电伯伯也来凑热闹。雷电交加,真是夏雷骤雨。远处,滚动着沉闷的雷声,犹如从遥远的战场传来的炮声。而闪电一次接着一次像条条浑身带火的赤练蛇,飞过天空,照亮了乌黑的天空。
刚出楼,一阵凉爽的微风轻拂着大家的脸庞,朦胧中隐隐约约地听见池塘边的柳树上,知了在声声叫着“夏天”。水中的睡莲叶上,青蛙在阵阵地唱着“歌曲”。它们是否在为“歌王”的评选作无畏的争吵?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,把每个人的心照得亮堂堂的。
六七月的天,像娃娃的脸,说变就变,刚才还是晴空万里,一会儿便会乌云密布,雷声阵阵,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。虽然下着雨,可那迷蒙的雨雾却给群山增添了不少妩媚的色彩。雨水冲走了连日暑气,给田野带来了清新,带来了一片新绿。雾气与雨气笼罩着群山,乳白色的云纱绕着山腰飘荡,像仙女婆娑起舞……好一幅淋漓尽致的泼墨山水画啊!走在这里,颇有“人在画中游”之感。
夏天的夜晚,星星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,一点,两点,三点……璀璀璨璨,闪烁不定,就像一双双淘气、幼稚,然而又充满神秘、智慧的眼睛。它们仿佛看到了我们,便和我们玩儿起“藏猫猫”的游戏来。它们那灵巧的身躯,东躲西藏,时隐时现,弄得我们眼花缭乱。忽然,一颗流星飞来,吸引着我们的目光,一眨眼的工夫,它又从我们的目光底下隐遁了。我高仰起头,睁大眼睛,从西到东,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,却连个影子也找不着。
七月盛夏,夏婆婆又开始炫耀她的手下——太阳公公的厉害。太阳公公接到夏婆婆的命令,以最高的温度炙烤着大地,天热得发了狂,地烤得发烫、直冒烟,像着了火似的,马上要和巧克力一样融化掉。公路上的人寥寥无几,只有汽车在来回穿梭奔跑着。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,一些似云非云、似雾非雾的灰气,低低地浮在空中,使人觉得憋气不舒服。外面的花草树木被热得打不起精神来,耷拉着脑袋。
到了中午,天更热了,人们都躲在家里不出来,开着电风扇,吹着空调。狗狗们都躲在树荫下避暑,使出了自己的“独家绝招”——用舌头散热,它们像哮喘病人一样,不停地喘着粗气。家里的自来水都冒着热气、热乎乎的,小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;草木都垂头丧气,像奄奄待毙;只有那知了,在枝头发出高声叫喊;真像破锣碎鼓在替烈日呐喊助威!
大树的树叶好像被太阳给烫卷了,小树的脑袋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。连稻田也被太阳晒得裂开了一道道口子,连我家门前的石板路也被晒得滚烫滚烫的,如果我倒点水在上面,马上就会变成水蒸气不见了。
我耳畔响起轻柔的风声,伴随一阵阵蒲扇的清香。从小,我与爸爸总是聚少离多,远距离造成的后果便是,他爱我,但他并不了解我。因此,千篇一律的关心总定格在:“吃饭没?”“睡觉没?”……诸如此类的苍白问候上。只是,他很爱在夏天的夜晚为我扇风,驱赶蚊虫。这是为数不多的,父女俩默契认同的保留节目。我装作睡着,听着呼呼的风声,心里想:爸爸的爱就是蒲扇吧?淡淡的味道,醇香,并且润物细无声。